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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品味生活
發佈於 2009-12-12 10:32
聆聽梵谷
梵谷
西元 1853年3月30日,文生‧梵谷出生於荷蘭布拉特省小村莊格羅渥特的松丹特,父親是基督教的新教牧師,家境小康。
梵谷自幼喜愛繪畫,十六歲時梵谷結束學業,但對未來志向依然前途茫茫,他的叔叔當時是畫商,幫他在畫行海牙總行謀到一份職員差事。但他對藝術日益著迷,經商的興趣就越來越淡,1876年,他被公司解雇,回到故鄉荷蘭。
梵谷此時心中充滿宗教熱忱,於是前往肯特郡的南斯濟特,擔任語文教師,後來又轉到倫敦附近的伊斯耳沃斯,擔任小學教師並且兼任傳教士。
數月之後,他前往阿姆斯特丹學習神學,1879年6月到貧困的礦區,擔任非神職牧師,儘管生活非常清苦,但他全心投入,體會到災民的痛苦,心中也非常悲哀,不眠不休和災民生活在一起,和教會的立場紛歧,而終於被解除牧師職務。
梵谷的傳教活動雖然失敗,但在礦區的八個月中,他畫了大量的素描,正是因此建立獻身藝術的決心。他把自己的決定寫信告訴弟弟西奧,西奧擔心哥哥的生計,毅然決定供養他的生活。
1880年10月,梵谷前往布魯塞爾學習解剖學、透視學,可是因生活困難,被迫輟學回家,此時他愛上寡居的表姐,但表姐回絕了他的求愛,同時也與父親劇烈爭吵,梵古再度離家,前往海牙繼續追求他的夢想。
梵谷在海牙受到親戚畫家安東‧奧佛的鼓勵,從此專心致力繪畫,在畫模特兒期間,認識妓女克里斯丁‧霍尼。梵谷誠心搭救她,並且同住在一起,但難以克服強大的壓力,最後還是離開克里斯丁,回到家裡。
梵谷在家期間,繪畫有很大進步,畫了近兩百張習作,他反覆描摹農民骨節粗大的手及刻苦的生活,這些習作為他創作「吃馬鈴薯的人」奠定了基礎。
1885年冬,他父親突然逝世,梵古帶著菲薄的資產,前往比利時的安特衛普,考取了美術學院,一個月後,他與教授發生爭執,於是憤而退學,前往巴黎。梵谷在巴黎期間,重新點燃繪畫的激情,此時他的弟弟西奧,已成為一位精明能幹的畫商,同時為他引見了巴黎藝術界的大批名流-土魯茲、羅特列克、畢沙羅、秀拉,更與畫家高更結成莫逆之交。
梵谷和這些藝術家在一起期間獲益很大,同時慢慢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這一時期創作了「自畫像」和「唐基老爹」,並且接觸到印象主義和其它前衛運動,都深刻影響了他的繪畫,色彩的運用開始轉變,素描中出現了不少富有情趣的都市風光-「克利希林蔭大道」、「勒皮克街文生寓所的窗外景象」等作品,為了追求靈感及創作,他決定離開曾度過兩年充實光陰的巴黎,到南方去尋找陽光。
1888年2月,梵谷抵達普羅旺斯省的阿爾鎮著手創作,完成了「昂格拉橋」、「豐收景象」等作品,同時租下了拉馬丁廣場的黃屋,更寫信邀請高更與他同住,在此之前已創作了「夜晚的咖啡館」及著名的「臥室圖」。
梵谷和高更在黃屋同住了兩個月,是他創作欲最旺盛時期,可是由於個性和看法差異太大,壓力越來越嚴重,十二月的一個晚上時,梵谷精神狂亂下割下自己的一隻耳朵,並送給一位妓女,因精神錯亂被送進醫院。出院後,他一連數星期創作了幾幅寧靜安詳的作品,包括著名的「向日葵」。
梵谷出院後,阿爾鎮的居民聯名請願,要求將他隔離,結果當局下令將梵古關入精神病院,但在入院期間,他的作品有生以來第一次售出,曾在布魯塞爾展出過。
梵谷離開聖雷米後,前往巴黎小住,看望弟弟和弟媳,然後來到巴黎以北的奧文斯鄉下,嘉賽醫生負責照料他,並成為梵谷肖像畫中的人物,著名的「麥田群鴉」畫作也於這期間完成,同時反映出他內心深處強烈之悲哀。
1890年7月27日,梵谷走入一片田野,朝向自己的胸部開了一槍,兩天後他與世長辭,享年三十七歲,死時只有嘉賽醫生和弟弟西奧在他身邊,結束痛苦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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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梵谷
日期L:2009/12/11
文 : 吳仁麟
今天是梵谷展的第一天,我和幾位友人走進歷史博物館的展場。
「繪畫是一種信仰,它最大的道德就是不去理會眾人的眼光」當我在展場的牆壁上看到梵谷說的這句話,花了好久的時間反覆讀它,那時間甚至長到超過我看它任何一幅畫所花的時間。
「如果可以隨便選擇任何一個人的人生,你會想要擁有梵谷這樣的人生嗎?」我邊看著畫邊問同行的友人們。
當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有誰勇敢到去當一個一生都被世界say no的人呢?
儘管他死後所留下的每一幅作品都價值連城,成為人類近代文明史上最珍貴也最昂貴的文明遺產,但他這樣短短的一生所受的苦與磨難想來該不是一般人幾輩子所能受的量了。
「梵谷作品的偉大,是他感受靈魂痛苦的強度,那些苦痛讓他的每一幅畫都訴說著無比深沈的痛苦」另一位梵谷迷的朋友如此感嘆著。
看完了梵谷的畫,我好像有點懂了他的作品為何如此受到重視了,除了他的作品所表現的悲痛,他的一生也像是凝集了生命巨大苦痛的藝術品,如果梵谷活得像畢卡索一樣富貴浪漫一生,後世對他的評價也許完全不一樣了。
「Now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Then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我想我已明白,你想說的是什麼
當你清醒時你有多麼痛苦
你努力的想讓它們得到解脫
但人們卻不理會,現在依然如此
也許,他們永遠不會……)」
耳邊忽然響起唐麥克林唱的vincent,我走出會場那片人潮,腦子裡仍然殘留著他那一筆筆如火焰燃燒的畫作,我知道,那是以生命中種種無盡的悲與痛所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