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6月03日09:00
越南排華的暴動平息了。回想我去過兩次越南，一次是4年前，一次是15年前。
15年前，奉派到河內去採訪當時的副總統，名字我忘了，只記得副總統有好幾位。那時，河內機場落後到無法形容，入境窗口只有兩三個，沒有行李轉盤，通過入境區後，行李就在地上等你拿走。
我們透過當時少數在越南的台商協助，才拿到採訪簽證，據說，花了不少美金才打通關。台商告訴我們：「護照內不夾美金，幾乎入不了境。」
15年前的河內雖然落後，但街道乾淨，路上也看不到像中國北京般警察、公安、武警林立、隨時監視。反而很有法國的味道。
而且，越南女人幾乎沒有胖子，穿上國服奧黛（Ao Dai），那纖細的腰身若隱若現的，可真迷人。
越南在秦朝時，曾是中國的版圖，同文同種，後來獨立去了。所以越南人的膚色與中國人、台灣人相同，如果不開口說話是很難分辨的，也有不少人是往前推三、四代時來自中國，客語、閩語就算不通，學習後很快上口，因此越南新娘向來受到台灣喜愛。
我在河內逛街購物，還沒開口，語言不通的商家先搖手示意不賣給我。我問地陪說：「他怎麼知道我不是越南人？」地陪笑著說：「因為你近視，戴眼鏡了，我們越南人很少人近視，所以路上看到戴眼鏡的，99%是外國人。」喔，胖子也是。
越南地陪很驕傲地說：我們越南曾經跟美國、法國、中國打過戰爭，沒有輸過!
我查過歷史，越南在清朝時曾被法國殖民過，在二戰時也被日本侵略過，我猜地陪的潛台詞是：越南人不曾打仗投降過，別看我們溫和，惹火我們就跟你沒完沒了!
4年前，我再度踏上越南河內，嶄新的機場航廈，比台灣桃機亮麗數百倍，入關快速，海關人員也不再板著臉，護照當然不必再夾美金。河內經過十餘年蛻變，商業大樓林立，台商設廠或據點多如牛毛。
不過，一些陋習沒有改變，例如交警，仍舊喜歡攔查外國人騎乘機車，暗示你：交通罰鍰是十萬越南盾，但給我一萬元我就放你走。
還有街景奇觀：上萬條的電線交錯。地陪說：這是永遠解決不了的醜市容。
5天後離境時，同行的柯一正導演買了一盒貴森森的馬卡龍放在後背包，沒想到擠壓後竟沾黏護照與越簽，越簽處理後仍顯油污，但並未損及字跡與入境章。
一行人都順利出境，柯一正導演卻在關口停駐，海關人員對他比手畫腳的，只見海關人員拿了護照起身到後方走了一圈，又回到座位，柯導這才出關。怎麼回事？
柯一正導演笑著說：「都是馬卡龍啊，海關人員堅持說我的越簽污損無法使用。」雙方用彼此聽得懂的簡單英文溝通著，「我後來急中生智問了一句：Who can help me？」
「你們猜海關怎麼回答？『Money！』
我就放了一張十萬越盾在檯上，他幾乎不到一秒鐘就把鈔票掃到他桌下，起身到後方走了一圈回來，就讓我出境了。」
這次越南排華暴動裡，不少台商也是急著離境。Who can help me？不是外交部，仍是M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