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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聰 :再論當年日本今日美國
再論當年日本今日美國
約一年前，本欄以「當年日本．今日美國」為題，探討十年半前日本與今日美國的異同之處。當時沒下結論，結尾收筆時指「當年日本是否就是今日美國？兩者還有多少相似相異之處？這功課就留給大家好了。」一年過去，美國出現日式衰退的老調重彈且呼聲甚高，故今次決定將一年前的拼圖更新並追溯遠古（舊文數據為 1971至2009年，今文則將數據同時向前後延伸），並將焦點集中於經濟方面，因現在擔心的是經濟前景。
美日人口增長分道揚鑣
一年之前，曾將經滙率（當然是美元兌日圓）調整的日經平均指數與標普500指數拼圖，遠至1971年；今將之延伸至1950年。拼圖所見，無論指數還是對數皆狀甚似，只是首十年差些少。以圖論圖，標普500將於2013年中跌至近400點。
債市方面，十年半前後的日、美國債孳息也是反覆向下，不過一些頂位底位卻並不完全脗合。以圖論圖，未來二十年的美國十年國債孳息皆只於2至3厘間上落。
經濟方面，日本季度經濟增長數據始自1981年。由當時起，相隔十年半的日、美經濟增長確甚相似。以圖論圖，雙底衰退將於2012年出現。至於失業率，較為相似的部分僅始自日本的80年代中、美國的90年代中，不過其實亦說不上是十分相似。以圖論圖，美國失業率將於2013年中再創高峰，達 11%，後於高位徘徊。
貨幣政策是通脹反應
繼失業率後，另一重要數據是通脹。通脹最受注目，原因是坊間正爭論美國究竟是通脹還是通縮。比較十年半前後的日、美通脹，兩者確有二十年時間十分相似。但要留意，自80年代至今全球通脹皆低，這三十年間，任何兩個國家的通脹都可相似。
貨幣政策是通脹（與經濟）的反應。既然有相似的通脹，自然有相似的貨幣供應。觀圖所見，相隔十年半的兩國L增長有點相似，但是，細看也見分別，尤其是近年。
觀圖至此，皆是一些周期相似，且是有似有不似。要斷定美國長遠前景，似乎還要一些勁長的數據，譬如Angus Maddison的數據。之前看過，日本起家時人均GDP高速增長，但很快後勁不繼。若將相隔十年的日、美人均產值拼圖，即見兩國其實仍有相當差距【圖 8】。別說水平不同，即使純從拼圖角度，轉角位以至斜率等有明顯分別。
美國或如英國慢慢褪色
人口亦一樣。日本十幾年前人口已停滯不前，但美國近年人口仍穩步增長。坊間認為近二、三十年兩國相似，但偏偏自80年代起，兩國人口增長分道揚鑣。
這帶出重要的一點：相隔十年半的日、美，在資產價格上相似，在經濟周期上有似有不似，而在長遠經濟實力上則不似。似的地方，在於兩國發展從青春期走入壯年期，再步入更年期；這於前周關於增長與水平的一文已有論及。至於不似之處，則是美國在維持長遠而可持續的增長之上確有辦法，此乃日本死抄爛抄西方一套所抄不到的。
美國目前確有很多方面與十年前的日本相似，但種種迹象──尤其是制度上的分別──顯示，美國長遠不會如日本般一沉不起，頂多是如大半世紀的英國般，慢慢褪色。
交通銀行（香港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