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家錦 於 11-01-20 10:46 編輯
摯友臨終的託付
我收了有始以來
第一位的乾女兒
(請參考我的故事之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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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乾女兒的弟弟結婚了!
參加婚禮後
免不了為乾女兒
終生大事煩惱一、二
豈料小妮子
笑著對我說
她不嫁! 準備做個「不婚族」
自在、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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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人生的過程
每一個階段都不一樣
以前我還沒到三十歲
就有人著急…..
深怕在下找不到對象!
成了名符其實的老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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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三十歲沒嫁叫「年輕」
四十歲沒結婚
也沒像以前那麼緊張…..
頂多不嫁
也沒人有異樣的眼光看
有人正大光明未婚生子
美其名叫「生個孩子作伴」
至於孩子的爹是誰？
好像也不像以前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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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念小學時
那時的住家
是四合院裡其中的一間房
房東生財有道
把四合院的每一間房
除了自己住的一小間外
其他都租人….
所以四合院雖不大
但住的人卻蠻多的…..
唯一的共同點
除了房東
其他的房客都是窮人….
故事中的女主角就是其中之一
名喚「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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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比我大一歲
因為晚報户口
跟我念同年級
長得蠻漂亮的
圓滾滾的
臉大、屁股大
屬於老一輩說
會「生孩子」的那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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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還沒實施九年國民義務教育
想讀初中要經過「聯考」
考不上沒學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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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國小非常重視「升學率」
如果不需升學的學生
就讀「放牛班」
混到小學畢業
就可就業了!
而需要升學的
就讀「升學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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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
我讀升學班
天天過著「挨打」的日子
阿玉讀的是「放牛班」
天天過著「快活」的日子
每天逛來逛去…..
偶而看到我一付狼狽相
鼓勵我
學學她
不要升學啦!
每天快樂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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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的父親是工人
母親不識字
她不升學
有充分的理由
我有自知之明
平日考試差一分就逃不過打一下
若跟她學…..
不被打死
也要脫層皮
剩下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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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常看她出去玩
也看她小小年紀
就有大人的「男朋友」
好羨慕!
那像咱們升學班的臭男生
要不是在桌子中間
劃一條線….
哼!他還故意越線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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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交的男朋友真不少
一下換一位
高、矮、胖、瘦都有
年輕、年長也不少
不知怎麼!
記得有一天是冬天....
阿玉混到天亮才回家
為了取暖
跑到我們家的煤球爐子上
(那時咱家算最有錢的燒煤球)
倒熱水!
阿玉的媽媽
卻提了一桶冷水
冷不防的
朝阿玉的頭上往下淋!
將阿玉淋成了「落湯雞」…..
這件事很轟動
但我卻不知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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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小學畢業了!
聽說要結婚了!
聽大人說
因阿玉懷孕了!
卻不知孩子的「爹」是誰?
幾經掙扎.....
阿玉選了位不知情
又老實的木工做「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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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剛放學
看到阿玉媽媽蹲在手壓式的打水機(井水)旁
切豬肉(大約有半隻小豬那麼大)
我好奇的望著她…..
她一面將豬肉切成巴掌寬的一條條
(按習俗要將豬肉分送給親朋鄰居)
一面跟我說
「唉! 一個女兒養得那麼大
還換不到半隻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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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倒是快樂的很....
不止一次
把別人給她的結婚紅包
拿出來算…..
不時用手指沾著口水算鈔票
大部份是紅色的十塊錢票子
只有一、兩張百元鈔!
但一眼望過去…. 仍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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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得意的告訴我
她嫁妝是「電器化」喲!
出嫁那天…..
我真的看到電器化
一共三項
一盞抬燈、一座電扇及一個電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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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嫁得不遠
有時我上、放學還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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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又看到
阿玉媽媽蹲在打水機旁邊
洗衣服…..
一邊洗一邊拭淚….
看那些衣服堆得跟小山一樣!
我很好奇……
原來…..
…..
…..
……
……
這些衣服是阿玉婆婆抱過來的
她是這樣告訴阿玉媽媽的….
「這是我們全家的衣服!
阿玉不洗! 妳是她媽!
妳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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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
我考上了初中….
有天遠遠看到阿玉的背影
她背著一個孩子
牽著一個孩子
看她蹣跚的步伐及挺著肚子笨重的樣子
又懷孕了是事實…..
那時我年紀雖不大
但看著、看著
突然一陣酸楚
不禁眼眶濕潤….為她掉下了淚….
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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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阿玉這個女孩年齡跟我相仿
已是兩個孩子的媽
小學未畢業就懷孕
不到十四歲就結婚了!
或許生理成熟得可以懷孕
但心理卻幼稚得很…..
無法適應正常的婚姻生活
面對那麼強勢的婆婆
老公再老實也救不了她!
這就是不看清事實的結果…..
徒令父母跟著心疼與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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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的母親
生了阿玉
沒有盡到作媽媽管「她」教「她」的責任
不讀書沒關係….
卻沒有教她如何「作人與做事」
任由阿玉嬉戲
甚至玩成人遊戲
而阿玉卻延續這種方式帶孩子…..
真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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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一個孩子的出生
「生養」是一回事
「教養」又是一回事
一枝草一點露
教比生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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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下更深深體會
「教導女兒持家能力
是給她最好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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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