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望 發達集團副總裁
來源:品味生活   發佈於 2024-06-28 07:37

《噙笑的淚痕》別忘了看最後的影片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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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眷村的第二代,我童年目睹的是許多人家從茅廬或違章棚屋,感恩地搬進有水有電的眷舍,附近有子弟小學,縱使糲食粗衣,泥牆荊扉,慶幸能得到溫飽。偶有退伍老兵來村口賣包子、饅頭、豆花、臭豆腐等小吃,村子以竹籬笆圍成一個南腔北調,雞犬相聞,守望相助的聚落,「竹籬笆」成為眷村的代名詞。
跟着「大長官」高喊「反攻大陸」,來自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忠貞軍人長年在部隊駐防,或在外島戍守,枕戈待旦;有些子女們跟着媽媽學講臺語,成為外省「臺灣人」,誰能否認族群融合始自於眷村?在狹隘的斗室,一張床蜷縮地睡了全家大小,一盆肉少菜多的雜燴是當天的全家伙食,家長憑着少小離家的記憶,挖空心思做出原鄉口味的平民料理,聊解鄉愁,稱之為「眷村菜」。
我們每天唱國歌和升降旗,學校灌輸國家觀念,啟迪民族大義,老師講解「四維八德」,每個字都有清楚明白的解釋。眷村兩度自費改建,順應成長中的青少年,兒時的玩伴有的克紹箕裘去唸軍校,有的申請到獎學金出國留學,有的白手起家出去創業。我結婚迎娶那天很風光,村子裡掛了國旗,因為是蔣公誕辰紀念日。
1950~60年代的眷村在水泥叢林的睥睨下,日形矮小落後,1984年「成功國宅」落成於和平東路二段,兩千多戶的集合式住宅大樓首先讓眷村改變了醜陋的面目;90年代末期,立法院通過「國軍老舊眷村改建條例」,2000年1月,老家「忠勇新村」和毗鄰的「雨後新村」一同拆除,我在南部工作趕回來拍照,忍見怪手無情揮舞,祇待他日風華再起,這是當時的心情;然而,卻忘了將「忠勇街40巷7弄18號」的門牌撬下來,留作傳家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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