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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望 發達集團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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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哈拉閒聊
發佈於 2024-10-30 05:16
每個作家都有一個寫偵探小說的夢!--1
每個作家都有一個寫偵探小說的夢!--1
兩年前跟三位朋友合寫公號,一天我想著寫個懸疑短篇嚇嚇人,後來發到網上,意外看到讀者在催續集,閒著也是閒著,於是陸陸續續更新,由一樁真實案件做楔,以此延展出另外十起命案,最終成稿十六萬字,有幸成書,書名《大象無形》。
為什麼寫這樣的兇案故事?我想是因為害怕。八年前我無意看了一個視頻新聞,主持人用煞有介事的低沉嗓音講一個男孩死在老屋內,被繩子捆綁吊掛在房梁,天庭扎針洞,身穿紅衣,腳墜秤砣。我連看兩遍,又看了網友關於法術犯罪的討論,在白天感到冷。半夜醒來,看網紗門外深重的黑暗浮動縷縷光線,是只能看到人影卻不見面孔的氛圍,我怕有幻覺,閉上雙眼,蜷身,那是人生為數不多的恐懼時刻。
創作者的便利,就是可用記憶中不管大小或好壞的素材加工,成為作品示人。喜劇演員說,大家都嘲笑我,去他媽的,我乾脆收他們點錢。畫家想,這個噩夢太暗黑了,啊讓我窒息,於是稀釋成一系列主題畫作展覽。跟男作者談戀愛的風險,就是一旦分手後,你還會被他寫成各種各樣的女主或女配或路人——他真的並不是在懷念。
之前並沒有意識到,現在想起,當我要寫一個恐怖的命案,下意識會選腦中如石子沉澱的那個恐懼感。所以與其說我信手把「紅衣男孩」的案件用千字篇幅重構出來,不如說這個故事已被我醞釀了六年之久,在合適的時候下筆,並成為《大象無形》點睛的序幕和重心。
我喜歡讀推理小說,但寫是另一回事。就像我喜歡看魔術,有天心血來潮想要搗鼓出一個,結果發現成本巨大,要付出大量的時間、精力、腦細胞和頭髮,還要冒被誤解的風險(我媽得知我在寫殺人故事,老擔心我會走火入魔)。但既然開了頭,只能硬著頭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