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當選人拜登的財經團隊已成形,也打算計劃重塑美國的國際經濟路線,他和現任總統川普之間的主要差別在於:他也認同川普的主張,認為全球化不利於許多美國人,但解決方式將和川普不同。
這也顯示,就算拜登政府試圖想改變美國經濟政策的重要環節,川普對政策方向的影響力仍將存在。
●選民四年前對全球化的反撲,促成華府反思
多年來,主流的民主黨和共和黨人都支持全球化,也支持美國和墨西哥等國簽署貿易協定,主張這些發展將改善美國人的生活。這種觀點在1990年代達到巔峰。當時經濟學家說,雖然隨著美國進出口增加,市場將出現贏家和輸家,但這種得失是可控的。
不過,川普四年前入主白宮,部分反映出過去20多年來全球化的加速發展,也讓美國民眾在面對國外競爭時,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尤其是被廉價進口品壓到喘不過氣的製造業。
川普的「美國優先」政策傳達一個重要訊息:過去與跨國公司聯手達成不平衡貿易協議的華府菁英,讓美國勞工備感失望;另一個訊息則是,美國民眾已在嚴重質疑世界貿易組織(WTO)這類國際機構。
這種質疑的最佳例證就是中國大陸。中國大陸加入WTO 20年後,已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創造大量就業,也是許多美國企業的重要市場。但在許多美國官員的眼中,中國大陸會竊取美國技術,也常規避國際貿易規則。大陸則駁斥這兩項指控。
全球化確實有好處,能提供美國消費者低價商品、增加美國的出口市場、提高全球經濟成長率,也為美國跨國公司帶來高成本效益的供應鏈。但現在多數經濟學家也都認同,貿易也損害了許多群體的利益、削弱大眾對全球協議的支持。在2016年大選時,兩黨候選人都反對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協定」(TPP),顯示兩黨對貿易的政治支持已大幅減弱。
曾與美國內定財長葉倫共事的哈佛大學教授法蘭克(Jeffrey Frankel)就說:「我不會再自稱為全球主義者,這個詞已有負面意涵。我們絕對已受到教訓。」
拜登的經濟團隊成員多曾在歐巴馬或柯林頓政府任職,從他們的專訪內容和公開聲明來看,這群官員仍大致相信全球化和貿易有益,但也愈來愈認真看待川普強調的全球化陷阱,包括全球化對某些勞工造成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