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臨 發達集團副處長
來源:哈拉閒聊   發佈於 2008-12-14 08:37

看不見的力量

看不見的力量
野人文化》
誠如本書作者所說:「如果你檢視描述地球現況的報告而不悲觀,那資料就是錯的;如果你遇見這項無名運動(指當今全球澎湃的公民運動)裡的人而不樂觀,就是沒有心。」
而這本《看不見的力量:世界最大的運動正在發生,為什麼沒人看見?》正是要透過有系統的報導讓人們知道,現在全球正有百萬個以上的團體,數以萬計的人群,努力地試圖扭轉、修補,重建這個環境日益惡化、正義嚴重失落的世界。本書的宗旨是要恢復人們世界可以變好的信心!
自一九八?年代以來,全球政治及社會運動界早已察覺一種新的現象,就是新的運動已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過去的群眾運動由於意識型態強、顛覆性大,遭到的壓制相對也較強,因而運動皆有如祕密團體,必須靠堅強的領袖、嚴格的紀律和廣泛的細胞,始能展開動員。一九八?年代後的群眾運動則目標分散,大的如反核武和平運動;中的如反核能、爭取動物權、反特定公司汙染;小的則有各式各樣的社區運動。這些運動有許多已脫離了過去那種左右之分,也不必再祕密結社、依賴堅強的領袖,這種群眾運動已被封為「新社會運動」。「運動」延續了一九八?年代以降的「新社會運動」,目前已在全球廣泛擴散。近年的全球生態環境運動、反全球化運動、各國各地的本土文化運動,以及日益分散的各類社會正義運動日趨蓬勃,連帶如「公民團體」、「第四部門」、「非政府組織」等概念當然也跟著日趨普及。
個人一向深信,這個世界的權力儘管被政客、企業所壟斷分享,但真正在推動時代進步的其實是生生不息的知識創新與公民覺醒所延伸而成的群眾力量。近二、三十年來,全球生態環境運動早已將節能減碳、物種保育等問題推上全球日程表:反全球化運動正在對貿易規則、區域自主、國際債務等問題做出矯正;全球反戰雖未能阻擋新帝國的擴張,但它氣勢所及,對國際單邊主義確實已造成了極大的制衡作用;拉丁美洲綜合了要求社會正義、原住民權益及生態需求的運動,也正在改變這個地區的政治與社會形貌。長期以來,少數強權及跨國公司已對這個世界的價值、環境與人的行為造成了太大的破壞,這乃是新的運動竄起,要對那被摧毀的加以修補和扭轉的動力。而它的終極目標,當然是要藉此恢復國與國、人與人、人與環境間和諧共處的關係。
人類的歷史有兩種,一種是「由上而下的歷史」,另一種則是「由下而上的歷史」,後者從下面看歷史,尋找人民作為動力、進而改變歷史的軌跡。英國即有「由下而上的歷史學派」(History from bottom),本書的敘述架構與思維邏輯,就是這種史觀的體現,人作為歷史主角的這個價值,也是人不會對未來悲觀的憑藉。
然而,人對未來固然不必悲觀,但也不能過分的一廂情願。過去長期累積的問題和在每個領域所造成的負債是如此巨大,這乃是各類公民群眾運動竄起的原因。但我們也必須警覺到當今世界的支配力強大無比,企圖加以調整、改變,難度也比以前大。就以近年來日益被重視、且極具活力的「非政府組織」而言,由於既得利益者深知「非政府組織」乃是群眾運動的推動力量,因此「非政府組織」這個板塊早已成為戰場。許多有官方和資方背景的「非政府組織」大舉出現,在世界性的高峰社會論壇上製造分歧。偽「非政府組織」的破壞力已不容小覷。
例如,全球性的群眾運動表面雖然蓬勃,但它的異質程度卻也極大,這乃是新群眾運動內部摩擦的極大原因。也正因為如此,各種新的群眾運動團體不能只以「占有一席之地」為滿足,因為在這種團體裡,「無功能的存在」者的確太多了,這種團體必須透過知識與表現讓自己擴大,成為「有功能的存在」,將來才可能真正發揮作用。這意謂著群眾運動也需要成長!否則即難免如泡沫般旋起旋滅!
目前全世界的確已經到了新的群眾創造的時刻,看著群眾的不滿之聲日益高昂,看著人們對美好未來充滿期待和憧憬,有想法的人們又怎能讓自己缺席呢?
推薦敘 南方朔(文化評論家)
■ 自敘來自群眾的禮物
過去十五年裡,我大概做了一千場和環境有關的演講,每次演講時,我都覺得自己像在走鋼索,得努力保持平衡。沒錯,人們對世界正在發生的事很好奇,儘管研究環境崩壞的科學預測明天黑暗且駭人,但講者總是不想讓聽眾失望。要對未來樂觀,就需要合理的基礎以供建設性的行動:除非當前的問題被精確定義,否則你無法描述那個未來的可能性。跨越兩者間的鴻溝永遠是一項挑戰,但聽眾好心地忽略我的迷惑,總是提供罕見的觀點。
每場演說之後,都有一小群人聚在一起談話、問問題、交換名片。這些人關注當今最重要的議題:氣候變遷、貧窮、砍伐森林、和平、水、饑饉、保育和人權。他們來自非營利和非政府的世界,也就是我們所知的公民社會;他們照顧河流和海灣、教育消費者永續農業、替房子裝設太陽能板、遊說州議員汙染的問題、反對偏重企業的貿易政策、致力綠化老舊街區並教導孩子環境的重要性。簡單地說,他們獻身於保衛自然,維護正義。
當時是一九九○年代,媒體嚴重忽視他們,我卻有機會在這種小小的聚會裡聆聽他們關切的事情。他們是學生、祖母、青少年、部落成員、商人、建築師、教師、退休的教授與憂心的父母。我到處巡迴演講,而他們所代表的組織植根於社區,因此幾年下來,我開始了解這些團體的多樣性,認識愈來愈多的成員。和我對談的這些人有很多話要說。他們消息靈通、富想像力、生氣勃勃,提供點子、資訊和洞見。因此我可以說,《看不見的力量》是他們給我的禮物。我的新朋友會將文章或書塞到我手中,把小禮物放到我的背包裡,或提出綠色公司的企畫。一位美國原住民教導我,生態和人權的分別是人為的,環境運動和社會正義運動分別處理一個兩難的兩面。我們傷害地球的作法,影響了所有人,而我們對待他人的方式也反映在我們對待地球的方式上。隨著演說反映出我更深的了解,遞給我名片的手也愈來愈多元。每次演說,我都會拿到五到三十張名片,經過一到兩週的行程之後,我回家時口袋裡就有上百張名片。我會將這些名片放在廚房的桌上,讀上頭的名字,看上面的團體標誌,想像他們的使命,驚訝於這些團體的規模與多樣性;然後放進抽屜或紙袋裡,當作是旅行紀念品。多年來,名片累積了幾千張,每當我看著它們,總是自問:有人真的知道,到底有多少團體和組織致力於進步的目標?起初這只是我個人的好奇,之後卻逐漸變成一種預感,某件重大的事正在發生??一項躲過主流文化雷達的社會運動。
無法估算與命名的底層力量
出於好奇,我開始計算。我察看不同國家的政府紀錄,透過稅籍資料,用各種方法來推估環境和社會正義團體的成員。我首先概算出,地球上有三萬個環境組織,如果加上社會正義與原住民權利組織,則超過十萬個。我接著研究,就規模及範疇而言,是否曾有類似的運動,但不管是過去或現在,都沒有。我查看各種名冊、索引和特定部門或地區的小型資料庫,發現愈是調查、探究,數目就愈大。我試著撿起一顆石頭,卻發現大型地質結構暴露於地表的頂端。我很快就了解,我初估的十萬個組織可能只是十分之一,現在我相信,有超過一百萬甚至兩百萬個組織,致力於生態永續性和社會正義。
就傳統定義而言,許下承諾的個人廣泛地集合起來,還不能構成運動。運動有領導者和意識型態。人們參與運動,要研讀文宣,認同團體,也要讀創辦人的自傳或聆聽其冗長的演說,不管是透過錄音帶或本尊現身說法。簡言之,運動有追隨者,這個運動卻不符標準。它很分散,剛剛萌芽,而且非常獨立。它沒有宣言或教條,沒有相應的權威,在教室、農場、叢林、村莊、公司、沙漠、漁場、貧民窟裡形成,甚至在紐約時髦的旅館。顯著的特徵之一,是它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實驗性的全球人道主義運動。
在歷史上,社會運動主要是反抗不正義、不平等和腐敗。這些不幸仍舊普遍存在,且伴隨著史無前例的新情勢:這個星球生了足以致死的病,就是嚴重的生態崩壞和急速的氣候變遷。在計算組織龐大的數目時,我突然想到,也許我在見證某種東西的成長,如果不是生物學上的,也是有機的。它不是傳統運動,是對威脅的直覺而集體回應嗎?它如原子般分散,是其目的使然嗎?它如何運作?成長多快?如何連結?為什麼被嚴重忽略?它有歷史嗎?它能成功處理政府無能處理的能源、就業、保育、貧窮和全球暖化議題嗎?它會集中起來,抑或保持分散?它會將權力讓渡給意識型態和基本教義派嗎?
我想為這個運動找個名字,卻遍尋不著。我見過有人想要將這些運動組織起來,但那是個困難的任務,因為它將是人類史上最複雜的協會。許多人置身運動之外,批評它無能,但這樣的評價並未阻止其成長。我向政治人物、學術界和商人描述它時,發現許多人以為他們已經熟知這項運動,知道它如何運作、由什麼組成及其約略的規模。他們的結論來自媒體報導的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山嶺俱樂部(Sierra Club)、樂施會(Oxfam)和其他值得尊敬的機構。他們也許熟識一小部分的組織,甚至身為地方團體理事會的成員。對他們和其他人而言,這個運動很小,是已知的,是有界線的,是一種新型態的慈善,偶有烏合的行動主義者玷汙其聲名。運動之內的人也可能低估它,只以他們所聯繫的組織來下判斷,即使他們的網絡只包含整體的一小部分。但在花了幾年研究這個現象,以及和同僚建立了一個全球組織的資料庫後,我得到結論: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社會運動。沒有人知道它的範圍,其運作方式如此神祕,非肉眼所能察覺。
肉眼所能察覺的,已經夠令人讚嘆了:一致、有機、自我組織、聚集千萬人,致力於改變。每當學院裡的人問我對未來樂觀或悲觀,我總是回答:如果你檢視描述地球現況的報告而不悲觀,那資料就是錯的;如果你遇見這項無名運動裡的人而不樂觀,就是沒有心。我看到的是,許多平凡和不平凡的人願意對抗絕望、權勢及數不清的衝突,試著去恢復這個世界的美德、正義與美麗。在不太平凡的這邊,前總統柯林頓和現任總統小布希恰好是對比。我寫這本書的時候,布希正因為一連串的謊言在電視上被痛批,因為他想掩蓋一場由無能與誤導的野心所挑起的噩夢似的戰爭;與此同時,柯林頓全球創議組織(Clinton Global Initiative,為非政府組織)在紐約開會,三天裡募集了七十三億美元的資金,來對抗全球暖化、不正義、痛苦與貧窮。哪一個處理了戰爭與和平這兩件事的根本原因?哪一個具有動力?哪一個沒有觸怒世界?哪一個迎向新的思想?美國知名女性主義詩人亞卓娜.李區(Adrienne Rich)寫道:「所有我無法挽救的事,觸動我的心。這麼多東西被摧毀。那一代又一代、頑強、沒有超凡權力卻重建世界的人啊,我與你們同在。」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能貼切描述我在演講中遇見的聽眾。
你我皆置身其中
本書的故事主軸,無疑是這個星球上所發生的正確的事,敘述想像和信念,不像失敗主義者那樣解釋其限制。錯誤是一個上癮般重複的故事,而正確就在運動發生之處。有一則猶太教誨說,若世界終止,彌賽亞降臨,你要先種一棵樹,然後看看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伊斯蘭也有類似的教誨,告訴追隨者,如果審判日到來,他們手上剛好拿著棕櫚枝,也要將那枝條種進土裡。詳列錯誤無法產生靈感,靈感來自人性渴望去修補、矯正、改革、重建、恢復、重新想像和重新考慮。「考慮」(consider)的字源是拉丁文的「一起」(con)與「星星」(sidere),意為「和星星在一起」;「重新考慮」(reconsider)表示重新加入天時與生命的運作和循環。這裡要強調人類的「意向」(intention),因為人類脆弱而不完美。並不是所有人類都具備文化或教養。世上多數家庭赤貧,可能苦於慢性病。窮人並不總是能得到正確的食物以獲得適當的營養,必須努力餵飽孩子,教育他們。如果承受重擔的公民能超脫生活的困頓,朝著明確的目標,起而反抗剝削,重建這一切,那麼力量就啟動了。不只是窮人,還有世上各處所有的種族和階級。「即使周遭都是壞主意,有天你終將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並且起而力行。」瑪麗.奧力佛(Mary Oliver) 如此描述離開世俗並與生活世界進行更深切的聯繫。
雖然六點新聞總是關心陌生人之死,仍有百萬人致力代表陌生人發言。這些慈善行為有宗教甚至神祕的起源,來自重實踐的十八世紀。廢奴主義者是第一個建立全國和全球運動的團體,他們捍衛不知道自己擁有權利者的權利。在那之前,沒有公民團體曾經提出不滿??除非那件事與該團體有關。那時保守黨的發言人奚落廢奴主義者,就像今天保守人士揶揄自由派、進步派、行善者和行動主義者一樣。治療地球及其子民的傷口,不需要聖潔或政黨,只需要機智和堅持。它不是自由或保守的活動,而是神聖的行動。進行這項巨大事業的,是各處可見的平凡公民,不是自我任命的政府或寡頭。
《看不見的力量》探索這項運動,它的參與者、目標和理想。數十年來,我是它的一部分,所以我不能像個超然的記者一樣,邊懷疑邊推動這個目標。我希望,接下來的是仔細聆聽後的意見表達。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世上最大的運動如何成形!」就像任何人一樣,我的觀點根植於長年累積的偏見,以及朋友和同儕的網絡,他們豐富了我的判斷。縱使如此,我寫這本書主要就是要發現我不知道的事。我發現一段沉寂已久的歷史再度出現,是詩人蓋瑞.史耐德(Gary Snyder) 所說的偉大地基(the great underground),是人性的主流,可上溯至舊石器時代,其系譜也可追溯至治療師、女祭司、和尚、猶太祭司、詩人和藝術家:「他們為星球說話,為其他物種說話,為相互依存說話,那生命行進於帝國之下,穿越帝國,且環繞著帝國。」我也學到很多新的東西。這些團體互相纏繞,沒有言語能夠精確描述關係之網的複雜性。網際網路和其他傳播科技帶來革命,讓小團體能夠改變權力的軌跡。權勢一直有自己的網絡,但直到最近,整個世界才能夠連結在一起。
看不見的力量,即將現形
《看不見的力量》鳥瞰了這項運動與之前社會運動的差異,特別是意識型態的差異。運動中的組織一個接一個竄起,對世界沒有先入為主的看法,不循正統來打造目標。對許多歷史學者和分析家而言,除非有意識型態或宗教作為信仰核心,運動才會存在。運動肯定不在真空中:強勢領導人是運動的標誌,且通常是其思想的中心,即使領導人已死。我這裡所描述的運動並不具備以上特徵,代表社會現象中一種完全不同的形式。
接下來的三章將一窺運動的根源。人們無法在書堆裡評斷歷史,更別提幾章的篇幅。美國是歷史上許多重大進步的家鄉(女性選舉權、廢奴、民權、食物安全),但因為現今教育的狹窄視野,人們反而不知道。我的研究反映北美的觀點,因為那是我唯一能適切呈現的歷史。我得承認這個偏見很重要,因為不管你多麼客觀,從西方文化的眼睛去看全球歷史,一定會扭曲。還有其他歷史,如非洲和美洲原住民,英國和日本,巴西和地中海,都一樣有根據,也都有其獨特的變化。以印度為例,環境運動就是社會正義運動,關切人們對土地及其地上物的權利。一九九一年,新德里科學與環境中心(Center for Science and the Environment)主任蘇尼塔.納瑞恩(Sunita Narain)就說,全球暖化是環境殖民主義,他最早質疑環境管理應該立基於人權,而非法律協定。在美國,環境運動承受強大的後座力,因為他們被控訴將地上動物與植物的權利置於人權之上。加州奧克蘭(Oakland)非裔美籍國會議員隆.德倫斯(Ron Dellums)就問山嶺俱樂部:「我知道你們關心黑熊,但你們關心黑人嗎?」在德國,綠色運動成為有組織的政黨,其成員現在位居政府高層。在南半球,環境主義是窮人的運動,由農夫帶領的活動包含了土地改革、貿易權和組織領導權。英國的環境運動來自工業革命時期一連串公共衛生的活動。在義大利,它關切城市和鄉村之間的動力。在南非,無可避免地,它和該國歷史中的社會正義議題密切相關。
我重新說明過去不只是為了讚揚偉大的人物,如達爾文、甘地、瑞秋.卡森(Rachel Carson)或梭羅,而是要確認連結和一致性的重要性。很久以前發生的小規模而無足輕重的行動,最後改變了世界,其結果是原來的行動者無法想像的。其中一例是愛默生在巴黎遇見科學家約書(Jussieu)一家人,我們將會看見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一百二十三年之後促成了民權運動。當人們充滿無力感的時候,利他主義的歷史能帶來撫慰,因為它揭示了有用和謙遜的行動,能夠產生力量,提醒我們人類事務中具建設性的變革來自意向,而非壓迫。
〈向原住民學習〉和〈我們中斷了帝國〉這兩章關切全球化。〈向原住民學習〉討論原住民的文化。他們的土地是地球上生命僅存的偉大庇護所,而渴望資源的企業透過商業化,正在摧毀這些生物學上的方舟。與這些環境共同演化的文化正在抵抗侵占,和非營利組織合作,對這種不受制衡的發展課以責任和限制。〈我們中斷了帝國〉從可怕的自由市場基本教義派談到致力保護公民、勞工和環境的組織。
最後兩章從兩個觀點來看整個運動。〈我們就是地球的免疫系統〉利用細胞的隱喻,從有機體防衛自己的方式,來描述運動的集體活動。免疫系統是身體中最複雜的系統,可做為檢驗這些團體屬性的有用模式。環境和社會正義這兩個詞指涉創新的組織,令人聯想到點子和創新的技術,這裡也做了一些探索。我也考慮到這項運動的弱點,當世界墮入暴力和失序,其多重性和多樣性的特質可能會成為絆腳石。〈重建地球〉描述適用於所有生命形式的生物學原則,包括人類,並運用這些原則為架構,以不同的方式來解釋運動。生物學者珍妮.班友斯(Janine Benyus)的總結很經典:「生命創造適合生命的條件。」因此我們可以問,那不就是所有人類活動的組織原則嗎?從經濟、貿易到我們打造城市的方式。以生命科學來解釋社會現象是有風險的,但是以記述過去社會運動的標準語言來解釋社會現象,也同樣是不充分又有風險的。本書裡的個人都想要行善,但這本書不只關於行善。本書敘說人們的故事,他們想要拯救整個存在的神聖和其個別基礎,以及整個星球和其所有不可思議的多樣性。總之,在這個陰暗的時代裡,本書也許過分樂觀。我不是故意的,是樂觀找上了我。
■ 書籍資料
書名:看不見的力量:世界最大的運動正在發生,為什麼沒人看見?
作者:保羅.霍肯
譯者:黃維明
出版社:野人文化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6807-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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