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stefan 於 10-11-11 13:16 編輯
在大盤關鍵未明朗之際，我選擇悠哉地聊聊。以前選修過哲學系的一堂課，老師是一位相當出名且自負的女作家，現在仍是非常活躍但謙卑了許多，上課地點常在一間座位逐階向上的圓弧形教室，老師總是一身俐落的褲裝，俏麗的短髮，眼神微上地在底下的講台沈穩地走著，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知名度還是她高跟鞋的喀喀聲，教室氣氛是肅張而凝結的。由於我住在山下，上課經常遲到，每次遲到進入教室後常會和同學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惶恐的眼神交會，老師也不會直接挑明說為什麼遲到，而是藉著批評你的衣著來表逹她的不滿，「喔! 穿紫色的褲子」、「今天很冷嘛，要上吊也不用穿這麼厚 (因為我又圍了圍巾)」，氣死人又不用償命的言語令人記憶深刻。這門課聊的都是人生的道理，老師常丟出一些問題來顯露時下年輕人的無知，不知同學是被氣昏了還是真的無知，啞口無言就是我們最好的答案。有一次上課，我又遲到了，已經忘記那天的天氣是怎樣，也忘了老師有沒有批評我的衣服，只記得高跟鞋的喀喀聲和老師丟出的問題，「同學，什麼可以改變人的一生，有沒有人知道或有什麼想法，回答我!」，隨之而來的就是向上掃描式的眼神，掃射著整個圓弧形的教室，同學一同以往給出了最好的答案，全場鴉雀無聲，就在掃描第二次的時候老師的眼神和我交觸，我不知是那來的膽子或者是挑釁的心態，慢慢舉起像宣誓的手勢，蹦出了「命運」兩個字，老師先是面無表情，但隨即揚起一邊的嘴角，哼了一聲丟出了「那，什麼可以改變命運呢?」，我的眼神在真空中和老師對峙著，我也知道同學都在屏息地看，那時也不知道是那位神給了我勇氣還是答案，我穩定沉著地說出了「個性」，老師怔了快有5、6秒的時間吧，沒有說什麼，然後稍微點了一下頭，繼續講她的課慢慢地支開了這個話題。當時的我很想繼續問老師，「老師，那妳認為人生可以改變嗎?」。畢業後我的想法改變了，我很後悔當時沒有追問老師您的答案是什麼…，後來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我也是抱著這樣愧疚的心態，一直到最近這幾年，我慢慢發現老師好像隱約地在告訴我她的答案…，用她的微笑。你認為什麼可以改變人的一生呢?，是命運？是個性？還是微笑呢?